Galaxy集团顶层办公室的落地窗擦得一尘不染,惊淮站在窗前,指尖轻叩着冰凉的玻璃。
【三天前的苏黎世拍卖会上,贵族德·蒙特伯爵以三倍价格抢走了宁淮禾志在必得的钻石“星辰之泪”,离场时还特意停在她面前,用带着傲慢的法语嘲讽:“东方暴发户只配拥有财富,不配触碰承载历史的珍宝。”】
“查。”惊淮终于开口,声音平静无波,却让站在身后的时序莫名感到一阵寒意,“我倒要看看,他德·蒙特家族的历史,是不是真的那么干净。”
时序点头应下,转身时眼角的余光瞥见办公桌一角的文件——那是关于“星辰之泪”的资料,钻石背面刻着的中世纪家族纹章清晰可见。
他知道,伯爵的话不仅侮辱了惊淮,更戳中了她心底的逆鳞——宁家世代经商,最恨的就是这种靠祖上的肮脏手段作威作福的伪贵族。
两小时后,时序拿着一叠文件返回办公室,脸色带着压抑的怒火:“淮姐,查到了。”
他将文件放在桌上,最上面的照片是张泛黄的船运清单,密密麻麻的名字旁标注着“黑奴”字样。
“德·蒙特家族发家的第一桶金,来自黑奴贸易,他们还有座秘密庄园,专光是记录在案的死亡人数就不计其数。”
惊淮翻看着文件,指尖划过那些触目惊心的数字,眉骨下的疤痕在灯光下微微泛白。
她合上文件,眼底的寒意几乎要凝成冰:“很好。”
“立即将所有证据匿名发给国际媒体,”她的声音冷得像阿尔卑斯山的寒风。
“我要让全世界都知道,这位满口‘历史’的伯爵,祖上是靠吸食黑奴鲜血发家的刽子手。”
她顿了顿,补充道:“通知公关部,切断德·蒙特家族旗下所有奢侈品品牌的合作渠道。他们不是引以为傲的葡萄酒庄园吗?我要让他的红酒滞销,烂在酒窖里。”
时序领命而去,办公室里重新恢复寂静。
惊淮走到办公桌前,拿起那份“星辰之泪”的资料,指尖轻轻抚过钻石。
历史?真正肮脏的历史,就该被暴晒在阳光下,腐烂成泥。
三个月后的巴黎慈善晚宴上,水晶灯的光芒璀璨如星河。
惊淮穿着一身墨绿色丝绒长裙,镶嵌在裙摆上的碎钻随着她的步伐闪烁,而最引人注目的,是她颈间那条项链——“星辰之泪”。
它悬在锁骨中央,蓝冰晶似的钻石在灯光下流转,仿佛盛着一整个宇宙的星辰。
记者们的闪光灯此起彼伏,将她围在中央。
有人提起德·蒙特伯爵,语气里带着试探:“惊淮女士,请问您现在佩戴的,就是三个月前德·蒙特伯爵拍下的‘星辰之泪’吗?”
惊淮微微侧头,她的脸比星辰之泪更加夺目,眉骨下的浅疤不会破坏此时的耀眼。
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冷淡的弧度:“没错。”
她看向镜头,声音通透冰冷,遍整个宴会厅:“德·蒙特伯爵曾说,东方暴发户不配拥有历史。”
她顿了顿,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,“可现在,他家族靠黑奴贸易发家的黑历史被公之于众,本人因财务破产,已经被迫将家族城堡卖给了Galaxy。”
人群中发出阵阵低低的惊叹。
有人想起三个月前铺天盖地的报道,那些泛黄的文件和黑奴的骸骨照片,让德·蒙特家族的百年声誉一夜崩塌。
“至于这颗钻石,”惊淮抬手轻抚过“星辰之泪”,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可置疑的力量,“比起戴在沾满鲜血的伪贵族颈间,它显然更适合见证真正的文明。”
晚宴进行到一半时,有保镖悄悄递给时序一张照片。
照片里,德·蒙特伯爵穿着破旧的风衣,在巴黎街头向路人乞讨,枯瘦的手颤抖着伸向过往的车辆。
而远处,Galaxy集团旗下的豪华游艇正缓缓驶过,两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时序将照片递给惊淮,她只扫了一眼便收回目光,继续与身边的夫人谈笑风生。
对她而言,对付这种跳梁小丑,不需要赶尽杀绝,只要让他回到自己本来的泥沼里,就够了。
又过了几个月。
Galaxy集团的年度盛典在酒店举行,觥筹交错。
惊淮坐在主位上,看着台上分区总裁张恒做年度报告,眼神里没什么情绪。
没人知道,就在半小时前,时序刚递给她一份文件——张恒向竞争对手泄露了Galaxy的新能源核心数据,光是初步估算的损失,就超过十亿。
报告结束,张恒鞠躬下台,脸上带着志得意满的笑,走到惊淮面前敬酒:“淮姐,敬您一杯,祝您新的一年……”
“背叛我。”惊淮打断他,声音很轻,却让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,冷汗顺着鬓角滑落,心开始不受控制的狂跳。
时序上前一步,眼神冰冷:“淮姐,我去解决了他。”
“等等。”惊淮抬手阻止他,指尖在酒杯边缘轻轻划着,“就这么解决,太便宜他了。”
她看向脸色惨白的张恒,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:“我要直播‘处决’他。”
十分钟后,盛典现场的大屏幕突然切换画面,开始播放张恒与竞争对手密会的监控录像。
通话录音里的每一句密谋,都清晰地传进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。
与此同时,这段视频被同步到全球各大社交平台,#Galaxy总裁直播处刑叛徒#的词条瞬间冲上热搜第一。
惊淮走上台,接过话筒,目光扫过台下震惊的人群,最终落在被保镖控制住的张恒身上:“张恒在Galaxy任职五年,我给了他从普通职员到分区总裁的机会,可他回报我的,是背叛。”
她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全场,也透过屏幕传到了世界各地:“从现在起,冻结他在全球的所有资产,列入行业黑名单,终身封杀。”
话音刚落,张恒的手机疯狂震动起来,屏幕上弹出一条条银行卡冻结的通知。
他挣扎着嘶吼:“宁淮禾!你不能这么对我!我还有家人!”
她挥了挥手,保镖将张恒拖了下去。
时序走到她身边,低声道:“黑客已经删除了他所有的社交账号,包括他家人的联系方式。我刚收到消息,他妻子已经带着孩子回了娘家,岳父说,就当没认识过这个人。”
惊淮点点头,重新拿起酒杯,对着台下举杯:“让大家见笑了。现在,宴会继续。”
三个月后,有人在曼谷的贫民窟里看到了张恒。他头发花白,衣衫褴褛,坐在垃圾堆旁,嘴里反复念叨着同一句话:“别惹惊淮……她会让你从世界上消失……”
路过的人听不懂他在说什么,只当他是个疯子,绕道而行。
只有偶尔掠过的风吹过,带着遥远的寒意,仿佛在印证他的话——那个叫惊淮的女人,从不是在开玩笑。她的雷霆手段,能让你一夜之间拥有一切,也能让你瞬间坠入地狱,连尘埃都不如。